第 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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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子。”不远处传来声响。

    伴随着那声轻唤,于曲径回廊处,缓缓走出一名身着青衣的儿郎,身形消瘦,腰间坠着兔儿玉佩,那玉佩垂下来一缕流苏,流苏下面悬挂着圆球状的毛绒绒。

    那玉佩倒与他浑身清冷的气质格格不入,也不知有没有人与他这般说过。儿郎挂玉饰,本是寻常之举,但其玉饰此般精巧,既是少见。

    他眉头微蹙,面无表情的面容上有着冷厉之色,一眼扫过眼前的众人,在见到老妪时,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随之,他微微瞥头,在瞧见郑茴怀中的白绒绒时,双目一凝,脸色铁青,薄唇轻启:“风流子。”

    话音一落,郑茴怀中的白狸猫惊吓地抖了抖,小巧的梅花印猛然划过,而后挣扎地从她怀中跳了下去,撒欢似的蹦到了那名儿郎的脚边。

    方才的乖巧仿佛不复存在,那白狸奴踮着爪子,张牙咧嘴,露出一副凶狠之相,小小的狸猫还未长出几颗嫩牙,便会作势吓人。

    “你的手被划伤了。”郑茴如玉般的手背上有血丝一点点地渗出,朱株眼见着那条划痕愈来愈红,血丝覆在白皙的手上,显得触目惊心,她不免惊叫道。

    那本想转身就走的儿郎,听到朱株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顿,他朝着郑茴那处看去,在瞧见她的手的确是被伤着了,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甚是恼怒地低头瞪了瞪狸奴。

    郑茴与他对上视线,在瞧见他明晃晃地盯着她的手时,下意识地用右手覆住了左手受伤的手背,原本不是很疼的伤口,被如此鲁莽地一碰,反倒疼了起来。

    她微微蹙眉,抿了抿唇,嘴硬道:“不碍事。”

    话是如此说道,她的思绪早就远了去,怎么就偏偏伤到了左手,这若是让那人瞧见了,恐怕得笑话她了。她昨日才把他教训了一顿,今日自个儿就伤着了,伤处还不相上下,真是让人失笑。

    见之,春华狠狠地甩开那老妪,老妪顺势一倒,伏在地上嚎哭,好似被人欺负了般。

    但此时此刻,在场的几人谁也没顾得上她。朱株执着帕子,想给郑茴捂捂伤处;春华随侍在侧,侧身挡在主子面前,生怕那未除野性的狸奴,再伤到主子。

    那儿郎见此,捞起脚边的狸奴,刚想捧在手中时,就见白狸奴张着嘴叫唤,顺着手跳到了手臂上,软乎乎的身子瘫了下来,四只梅花印死死地扒着,生怕被人甩了下来。

    他正想检查那梅花印中有无血迹之际,就见朱株眉目间充溢着正气,高仰着脸,指着他手臂上的白狸奴说道:“我还当你憨态可掬,没曾想是只会挠人的狸奴。”

    “人都没有你会翻脸,心机狸奴。”朱株方才还被白狸奴乖巧的模样,弄得心痒痒,想着过几日遣人去寻一只差不多的来养,没曾想这白狸奴骨子里就不是善茬,看把人挠的都见血了。

    朱株见白狸奴扒着那少年儿郎的胳膊,转过圆乎乎的脑袋,还对着她龇牙咧嘴,活似寻到了撑腰的人,更是生气,她想撸过狸奴狠狠地教训它一番,却也怕双手不敌四爪。

    她倒是不会拿它如何,就想着教教它如何除去野性,挠人的举动,是万万不可的。

    不过,狸奴方才还好好地趴在郑茴的怀中,也就是他来了,冲着它唤了声,这才激起了狸奴的兽性,他方才唤狸奴什么来着?

    闻言,来人神色平静,冷然的眉宇间闪过疏离之色,缓缓说道:“风流子不喜生人抱它,也不喜女子抱它。于它而言,姑娘既是生人,又是女子。”

    话音一顿,他再言:“如是,风流子会发怒伤人,也怪不得它。若是伤着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你这是什么话?怪不得它,莫不是要怪抱她的人?”朱株瞠目而视,脱口而出道。

    待她还想接着言论之时,郑茴拦了拦她,自己朝着说出这番谬论的人道:“未征求其主的允准,我擅自抱它,确是我的过错。”

    “但它未经我的首肯,便近我的身,毁坏我的财物,此举是为谁错,又该怪何人?”一言一辞,句句有理,若是非要论出对错来,郑茴可以奉陪。

    究竟是野性未改,还是受到惊吓,因之,狸奴做出挠人的举动。事实如何,郑茴都管不着,这都是其主该去想的事情。

    但其主要纵容狸奴,把过错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她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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