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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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也是人。”朱慎淮温言道,“你不晓得,遇见你,我有多欢喜。”他目光灼灼盯着萧蘅芜,于他而言,萧蘅芜不仅仅是承国公的孙女、他的后妃,而是一个不因身份不因地位喜欢他的人,抚平他心中的那点自卑。少年时,他总是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毕竟他可是唯二的嫡皇子,父皇母后最疼爱的幼子。后来皇兄登基,安排他去戍守边疆,本以为是信任是锻炼,后来才知道是提防。他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罪,更是不惜犯下些错处才让皇兄容下他。自此以后,在众人眼中他从少年亲王成了心狠手辣的秦王,没有多少人会真心待他。
大监是从幼时就服侍他,一起走过多少风风雨雨,再其次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几个,若非他们自己起势也不会这般轻松,不费一刀一枪轻松当上皇帝,能有几个人能做到?只是名声这东西,一朝一夕是回不来了。朝中那些个狗东西暗地里做的事儿他门清,有时候能忍,有时候忍不住,这才奠定了这所谓的“暴君”之名。也只有萧蘅芜这傻姑娘不在乎这些,不会因为那点子事儿用异样的目光看他,甚至信任他、爱戴他。
萧蘅芜怔了一下,望着他俊郎的面庞,心脏不争气跳的愈发快,几乎要蹦出来。
她不禁露出一抹笑意:“陛下,我也是。”若不是陛下,说不得没几日她就成了黄枯白骨,是陛下救了她,给了她生的机会。
晚风轻拂,仿佛吹到他们的心尖上。
痒痒的、甜甜的。
朱慎淮蓦然抬手,在萧蘅芜惊呼中把她从窗户上提了出来,打横抱在怀里。
朱慎淮低笑一声,只觉得怀里那人软乎乎的又甜甜的,他紧紧搂着她不放手。
萧蘅芜睁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脖颈,气急败坏:“陛下,你做什么?”
“你不是冷吗?”朱慎淮垂眸,意有所指道,“现在还冷吗?”
萧蘅芜懵了一下,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朱慎淮反手把披风拽到萧蘅芜身上。
萧蘅芜迟疑了一下,便裹着披风乖乖贴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这么久不见面了,陛下也不想我啊。”
“自然是想的。”
萧蘅芜听着他从胸腔发出的声音,
进了殿,萧蘅芜这才顺着光影瞅清他的面庞,往日光洁的下巴生了点胡茬,显得有些憔悴。
萧蘅芜抬手摸了摸,扎扎的:“怎么连胡子都没刮啊?”
“太忙了。”朱慎淮把她轻轻放在榻上。
美人眉眼弯弯,眼角眉梢都带着绵绵情意,脖颈处露出点雪白肌肤,叫人见了忍不住心中一动。
朱慎淮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庞,回想起这几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边疆挨着胡人部落,往年都不大成气候,唯独今年挺成气候,竟是几个部落联合起来。也是奇怪,冬天不进攻反而选在开春来挑衅,因为那胡人,竟打着为先帝报仇雪恨的名头挑衅大邺。
当今天子朱慎淮乃先帝同母幼弟,先帝无子方得大统,当然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因此被朝中人所攻讦。
甚至有几个大人跟着攻讦朱慎淮。
尤以御史大夫几人为甚。
打头阵的是一白发老大人,不过一个四品文官,竟也说得出陛下得位不正,方引此祸事,当下自省书才是。
朱慎淮漆黑的眼神直勾勾望着那白发老大人,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就随大军戍守边关吧。”
顿时,朝堂大乱,甚至有人公然辱骂朱慎淮,仿佛在试探什么。
攘外必先安内,是自古以来的至理名言,朱慎淮亦深谙此道。于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血溅朝堂成了常有的事儿。
“陛下,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