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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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陨星在他的轮椅上,漫无目的地往残疾人专用的场所驶去,因为看到了假象,就会怀疑真的,他不确定孰真孰假,只想先喝一杯,但他没有钱,只能去嫖假酒喝。车行半路,一声亓扯回了谢陨星的神经。
谢陨星如有所感,朝喧哗处看去,一扇门半掩着,各种声音从中传出。
谢陨星滑着轮椅,从门后探出一双眼睛。
两楼贯穿,四嵌玻璃,是最佳的观看位置。
大厅中央高台美人撩影,艳羽摇曳,其堕落一览无余,而上位,依旧熟悉的身影。
半个月的时间,失踪的亓孟靠在卡座沙发上,黑发遮盖眉毛,脸上没什么表情,大厅晃眼红光打在脸上,露出眼角一点猩红来。
鼻梁也漠然侧着,姿态懒散,亓孟垂下的手臂靠着沙发,一串新的金刚菩提佛珠从他腕间拢下来,不知几瓣的大籽富贵圆润,端得一派珠玉盈轩。
他唇是艳的,不知沾了谁的亲吻,嘴唇里吐着烟圈,烟在半空化成一朵云,又融化了。他被人簇拥在中间,分明也在笑,眼睛里却没什么神情,里面掩藏着谢陨星熟知的讥讽色。
就算到了这种地步,亓孟也还是那个亓孟。
而谢陨星也还是那个谢陨星。
谢陨星垂下眼睛,舌尖顶着上颚咧了下嘴,不知是失落还是遗憾。
谢陨星出神地想,白舜水所谓的亓家受挫,也不怎么样嘛,至少亓孟还好端端的。
他站着,他们仍旧得跪着。
1和2的区别,却差了很多。
“赌什么?”一个懒洋洋的声线拉回了谢陨星的思绪。
有一个声音响起,有些熟悉:“亓家在西南的煤矿场怎么样?我拿杜白仑作赌注。”
“我对精神病院不感兴趣。”
“你心爱的玩具可是为了这家医院挤破了头。”那个声音笑了,带着些沙沙的少年音,“还有一些有趣的事情,我不介意分享出来。”
那口吻熟悉,越听让谢陨星越是不对劲,他扶着门,眼睛顺着门内瞧,见亓孟像撞见了猫儿狗儿似的妥协:“也行。”
谢陨星侧过头。
瞥向熟悉声线的来源,那里站着一个扬唇笑的少年,一对尖虎牙浮出嘴角,不正是他所谓的朋友唐佾?
唐佾脸上并没有谢陨星昔日里熟知的谦逊恭让,也是在笑,那笑远不同于往日。
很浅,深处像藏了什么东西。
谢陨星的脸色凝重起来。
唐佾微笑地拍了拍手掌。
随着那声响,两个侍者一前一后走来,戴雪白手套,捧着铺红绸的金盘,上面平躺着一把□□,□□刚上过一层枪油,很亮。
亓孟拾起茶几上落单的扑克,手指压着红桃前推,语气漫不经心:“不如全押。”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时嘘叹声和惊讶的抽气响作一团。
有人想劝说,被张丞拦下摇了摇头。
唐佾连眨了几下眼,再抬起时呼吸明显急促了,脖子发红,从嘴唇里清晰地吐出字符。
“al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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