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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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宗外门弟子是没有储物袋的,她能拿到腰间的这个,还是之前那个外门第二出身还行,家族看重才搞来一个。当然那是个小家族,甚至不能和顾剑安所在的顾族相比,不然真正大族看重的子弟,哪里用来正阳宗当外门弟子?
小光球就是这个时候飘出来的,声音颇有些认真:“容夙,这个南宫焰你也千万不要招惹啊。”
南宫焰?很陌生的名字,从来没听过。
容夙重复了一遍女子的名字,翻了个白眼,以心声回答小光球:“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身边跟着这么多高境界修士,那身打扮一看就知道和她有着天差地别,要是在正阳宗外面看到,她只会有多远跑多远。
小光球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你虽然是小反派,但修为太低掀不起什么风雨。人家可是世界线里的大反派,后期那心性、那手段,总之你离远点就行。”
小反派?大反派?容夙若有所思。
说话的功夫,南宫焰已经走到台上了,身边跟着的仆从也都上去了,那位主峰执事低着头颅、脸上堆着笑容,一副听从命令的模样。
然后南宫焰后面一个穿紫衣的女子出声了,从站位和面上表情来看,明显是南宫焰的仆从之一。
“诸位,烈阳地窟里的东西都含有一丝烈阳真火,你们若是能以特殊的运气法诀炼化掉,修为一定能突破一重小境界。”
话音刚落,大殿一阵喧哗,那是控制不住的惊讶和激动。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我都卡在开元境五重快半年了。”
“人家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说出的话自然也能信的。再说了,我们只是外门弟子,她骗我们有什么用?”
“对啊,我们只是外门弟子,她为什么要把那道特殊的运气法诀教给我们?”
“她有什么目的?烈阳地窟里——”
那些弟子面容变得迷茫不安,大殿的门敞开着,但还是没有人出去。
容夙在听到突破一重小境界时呼吸沉了几分,她已经开元境九重,没有小境界需要突破,那么大境界呢?
那丝所谓的烈阳真火能冲开通玄境的壁垒吗?如果一丝不能,那么两丝三丝呢?
同时她心里也有和那些外门弟子一样的疑惑:南宫焰为什么要把这道能炼化烈阳真火的法诀教给他们?
烈阳地窟、烈阳真火,这显然是属于正阳宗的东西。正阳宗怎么会同意外门弟子炼化平时只有少宗主、主峰执事、核心长老才能触碰到的烈阳真火?
但紫衣女子并没有回答这些弟子的疑惑,她说完后看向南宫焰,南宫焰轻轻点了点头,于是她后面一位灰衣老者出手了。
不见他有多余的动作,但大殿一瞬间像被裹挟了一样,无风自动,一股压抑的大势覆盖住宫殿,如山雨欲来。
外门弟子们不自觉闭上了眼睛不敢多看,再睁开时面前正悬浮着一颗火红色的丹药。
“这是以正阳宗正阳鉴炼出来的烈阳丹,吞服后闭目感受灵气所行轨迹,按照这种运气法诀就能炼化烈阳真火。”老者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整座宫殿的弟子都能听见,于是容夙知道那无关音量而是修为了。
那些弟子拿了丹药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吞服,有的在犹豫,有的在观望,剩下的则看着容夙。
怕归怕,打不过归打不过,容夙外门第一的地位他们或许不认可,但容夙的心性、手段和头脑他们都是认同的,所以他们在看容夙的反应。
容夙没有什么反应,她拿了丹药后直接吞服,盘膝而坐开始感受烈阳丹的所行轨迹了。
不管烈阳地窟里有多少未知的危险,但那是以后的事情。至于现在,正阳宗的主峰执事和长老都没有说什么,她于是知道南宫焰说的都是真的。
看到她盘膝而坐,那些外门弟子很快也都做出了选择,宫殿重回死一般的寂静。
高台上,南宫焰低眸看着黑压压的一片,眼神里有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她后面的灰衣老者看到了,低叹一声,但没有说话。
而那个最先说话、曾问南宫焰要不要出手杀了持刀外门弟子的紫衣女子则是看着自家小姐,眼神很是不解:“小姐,其实我们本可以不用将那道法诀教给这些弟子的。”
要正阳宗同意开启烈阳地窟,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结果小姐还要用正阳鉴炼制烈阳丹来教这些弟子那道特殊法诀,还要让正阳宗同意法诀的流传,这些本来是不用的。
至于那些外门弟子辛辛苦苦拿到烈阳地窟的东西后却炼化不了多少,紫衣女子是完全没想到这一点的。
“是啊,本来是不用的。”南宫焰没有反驳紫衣女子的话,但也没有再回答什么。
本来是不用付出那么多的。
那怎么还是做了呢?
她的唇动了动,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于是不管是紫衣女子还是灰衣老者,都是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的。
但小光球知道,它从南宫焰出现开始就一直关注着她,自然能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想说的是:“因为我觉得用。”
小光球于是呆住了,高台上此时华衣美服、耀眼招摇的南宫焰和后来世界线里满目暴戾、出手绝情的血衣女人完全不同。
它知道的世界线是因为顾剑安而生的,所以南宫焰遇到顾剑安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它和世界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在意过。
于是它止不住低喃了一声:“南宫焰和容夙其实还挺像的,都很命苦。”
容夙刚好睁开了眼睛。
她刚把烈阳丹炼化完,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灵海处多出了一丝很纯粹的灵气,心情很好,然后就听到了小光球那声低喃。
南宫焰?命苦?
容夙看看高台上揽尽所有光华的南宫焰,再看看她那根系在腰间的琉璃玉带,还有脚下踩着的很多颗三阶破境丹,发出了怀疑人生的心声:“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