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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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大人…怎么起火了!权大人…】【权大人,你坚持住,123这就送你回去十年前。】
【能量…能量消耗太多了…】
【权大人,123要睡一段时间补充能量。你…你一定…要…要好好生活呀…】
……
时隔久远,权书迟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爬到掌权驸马的位置的。
只是将依稀记得的东西总结成一句话:她做过别人的刀,也成了拿刀的人。
总之与刀相关势必是见过鲜血、造过杀业的。
所以最后她在最不喜欢的寒冬,被火海一寸寸吞噬所有的痕迹,也算是如了总是咬牙切齿的盼着她死掉的阮湘禾的愿了。
阮湘禾期盼着她不入轮回,其实她并没有多么在意。
但她从来没想过阮湘禾的诅咒如此可怕,带着她无力的过去,以及所有的羞耻兑现在她死后。
“若我为驸马都尉,便再无人能欺殿下!”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在耳边,犹如死前的风饕雪虐,象征着她最不喜的寒冬来得刺痛心肺。
这是什么?
她觉得喉咙干涩,但发出的声音却异常的坚定。
“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我有!”不,你没有!“我这个人就是最大的资格。”
“……”一种无力回天的无力感,让权书迟的身体轻颤而显得单薄。
然而这些在对方眼中,只当作她的畏惧与强装镇定。
对方声音稳重,只看了看她,“…你再想想吧。你如今只是为了保命就要费尽心力,实在没有什么说话的筹码来讲这件事。”
这是个很端庄大方的女子,目光平静、镇定,黑漆漆的眼睛中只藏着一丝同情。
这一丝同情也像是投入星幕的一颗星星,并不惹眼。
如非不是权书迟而是当年的池池…定然是看不出来的。
只是现在在女子身前,听到这话的人,就是权书迟。
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份不易察觉的怜悯,权书迟垂下眉眼,鸦羽睫毛遮掩着里面的沉思。
现在她确信,自己闭眼前听到的声音是真实的。
真的有人将她送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长公主招婿,皇后一族全力推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
青年名唤——权书迟,就是十年后可以动摇皇帝权力根基的那个驸马权书迟,也就是,她。
她记得面对皇后,她义无反顾的要求成为驸马。
那是那时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记忆深处的自己当时很慌张,看着皇后平静的神态,咬着牙没有动摇的认定这条路,最后确实也在这条路上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当时皇后也是这副神情,说了同样的话。
只是那时的她看不懂皇后眼中的怜悯,自然想不到未来自己的人生。
现在骤然回到这一天,她才在这个为了儿子不顾一切,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女人身上看到不同于冰冷皇后身份之外的东西。
她也曾怜悯过自己,试图让自己觉察这么做是多么危险,认知到一旦接触就没有后悔的回头路可以走。
所以权书迟沉默,沉默到皇后开口对她说,“要想活命,便就离开。本宫可以当作从未见过你。”
此时夏风带着燥热卷起权书迟鬓边的一缕发丝,配合着四周闹市的喧嚣,痒痒燥燥在心上撩拨。
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活着的匆忙。
来来往往三教九流的人,奔波忙碌,谁也无法猜测他们经历了什么。
也无从得知他们心中的想法。
权书迟早些年是恐惧这样的氛围的,她的人生充满矜贵和庇护。
像是金丝牢笼,在开锁后恐惧外面的世界。
更何况是这种嘈杂、而又龙鱼混杂的介入。
十年前的自己,普一经受灭门之祸,手足无措。
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中伪装生存。
她浑身上下都是独自一人的茫然。
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皇后与李嬷嬷对视一眼,她们惊讶于对方大胆的提议。
却也理解走投无路的放手一搏。
“不如早些离去,侥幸保下了性命,远走高飞未尝不是好去处。”皇后心中焦急着儿子身份暴露的危险,却也耐着性子,劝解权书迟这两句。
权书迟自然能够看出来皇后的心焦,阮湘禾的婚事在即,迟迟选不到驸马。
皇后母族打小就培养了驸马人选,可是对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安抚皇后并不是真想守着穿着钗裙的丈夫一辈子。
更何况是为了这样的丈夫付出一辈子,在如狼似虎的官场前行,担任着教导、帮扶、拥立小皇帝的责任。
上一世自己接下的就是这样的烂摊子。
渐渐权书迟身上那种慌张无措消失殆尽,只流露出莫测难猜的镇定。
这是她十年来的坚守,也是不曾放下的信仰。
为了这个结果痛过、伤过、摸爬滚打而又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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