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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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白白也不在意，硬是拉着段无咎将他刚刚浪出的伤口全部给恢复了过来。

    这一次段无咎沉默的格外久，他惯常沉默，罗白白一般也不管的，但不知道为何，明明他们的相处也才没多久，罗白白却已经越来越不喜欢看他沉默的样子。

    不是很会找话题的萝卜想了想，开始没话找话。

    罗白白顺着段无咎之前的话题，问道：“你说这些丝线是什么？怎么会有源气呢？”

    段无咎微微偏开的头颅在听到此话后转了过来，他的唇还是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大抵是罗白白灵药源气的用了些，脸颊倒已不再是可怖的惨白色。

    他的目光深沉，对于罗白白的话语显然有无法理解的地方，最终薄唇轻启，拉出凉薄的幅度。

    “这个问题？你会真的不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罗白白不理解段无咎的意思。

    反倒是之前一直沉默的书灵突然再次跑了出来，它的啾啾上依然挂着一根丝线，书灵解释：“这些丝线是界触啊。”

    “界触是什么？”罗白白继续发扬十万个为什么精神。

    “……”书灵。

    书灵没想到，它最终会和段无咎一般，难以理解的低声问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界触是什么？”

    “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界触是什么？”罗白白也无法理解，问了书灵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事情，“你很了解我吗？”

    “当然。”书灵斩钉截铁，可话音刚落，它却反而迟疑了，“可能也没有。”

    它所了解的，在现实中狠狠的打了它的脸。

    罗白白一脸这就对了吧的表情，等着书灵回过味儿来给他解惑，没成想，反倒是不爱开口的段无咎再次开口了，段无咎说：“界触，是其他界域伸来的触手。”

    世界分千万，各有不同，罗白白所在的世界也好，段无咎所在的极道界也罢，按理说都是互不相关的，可事情无绝对，要想世界之间有接触，界触应运而生，是世界本源之间互相接触交流的媒介。

    “这个意思啊。”罗白白知晓，随后问，“那怎么这么多条界触？”

    别看都是丝线，抽过源气的罗白白是知道的，源气口感不同，代表着这些丝线并不同源。

    但这次段无咎没有再解释，他的目光悠远，注视着刚才光球所在的地域，段无咎的眼神并未聚焦，罗白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罗白白看向书灵，问道：“跟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书灵转了转他不太灵光的头颅，回道：“我没有名字。”

    随着转动，书灵头顶的丝线滑落下来，书灵没有接。

    书灵说：“极道界一直是所有界域心中公认的垃圾收容界。”

    罗白白看着它，示意书灵继续说下去。

    “极道界深渊的瘴气，哪怕是等阶很高的修者也难以抗过一轮，都说是因为此界环境天生恶劣，无数世界的瘴气在牵引下自动流入此界，使得瘴气成分复杂多变，才造成这样的效果。”

    “但不是。”书灵悲愤道，“分明是无数的世界，通过界触将瘴气倾泻了过来。”

    而它一直认定是万恶之源段无咎吸引了这些恶气，可为什么最后要让它发现，事情是这样的。

    不是恶地催生了段无咎这个罪孽，而是祂们亲手打造了这个蛊地。

    书灵只肯说这么多，说完这些就继续去怀疑它的灵生了，对于书灵而言，存在的使命难以完成就算了，却在此刻猛然惊觉，也许本身的存在都有可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罗白白没有太明白的书灵的纠结，只是气愤道：“这些世界也太可恶了吧！”

    把瘴气倾泻到别的世界，这和乱扔垃圾有什么区别？

    “无咎，你说呢？”罗白白问段无咎。

    “可这样，自己就不用处理垃圾了。”段无咎悠悠回复道。

    瘴气多么难处理，需要投入那么多的源气，而源气又是那般的难以获得。

    “那他们肯定会遭报应的。”这一点上，罗白白非常坚持。

    “报应？”段无咎疑惑，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寒凉，“倒也是。”

    随着话落，段无咎嘴角竟再次浮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气。

    “你可以猜猜他们的报应。”段无咎说。

    “你觉得会是什么？”